报告人：德国 奥托 × 彼得斯教授（国际远程教育协会前副主席、德国哈根远程教学大学首任副校长、荣获1999年国际远程教育协会终身成就奖者）
内 容 提 要
在有关网络数字化学习环境的研究文章中，我们发现“学习空间”这种表达方式越来越多地被使用。这种表达方式的使用意味着新的空间已经能够通过电子通信技术在我们所熟悉的学习环境范围内被开辟，但从根本上说这是难于理解的，而且这些新的空间能够补充或取代我们所熟悉的、已经历过的真实的学习空间。有关这些新的学习空间与传统的学习空间是如何的不同以及它们对教育的重要性的研究将要进行。对教育领域的根本的、初始的理解能帮助我们增强新的空间意识。我们不应该不经检验盲目地使用它们，同时，用那些过时的教育思想理解和评价它们也是错误的。
对于由数字化学习环境所提供的特殊技术机遇的分析使我们发现在计算机屏幕背后的广阔的、不可预测的学习空间能为学生分成至少10个不同的学习空间(cf.Peters 1999)。它们使教育活动归功于这种特殊的技术环境，尽管其中有些与传统上对教育的理解不太相同，甚至有些离奇。教与学的状况在虚拟空间中与其在相应的真实空间中有结构上的不同，因此，用以传统教育模式为基础的教学活动去填充这一虚拟空间，不仅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在一些领域将导致混乱。这些问题也引起了是否这种新的学习空间能够通过专门的技术手段被认识和理解，以及能否用来实现真正的教育目的的思考。10个虚拟学习空间中每一个的教育学意义上的优点都将被描述，而且是相互联系的。相应的教与学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通过与过去在真实学习空间中所经历的行为的坚决背离而产生的。如果这些与传统相背离的行为同数字化学习环境一起被采用，一种独立自主的、自我控制的新的学习方式能够被创建，这种新的学习方式根据“发现”和“解决问题”的学习的教育模式，通过独立的学术研究事例被定位。这种模式将尽可能地对信息时代的学习适用和有益。
1.一种关于虚拟学习空间的教学模式
先进的组织者
虚拟学习空间完全不同于真实的学习空间
问题：使用传统的学与教的方式合适吗?
回答：不，我们必须创建和提供新的学与教的方式。
问题：它们(新的虚拟学习空间——译者注)是什么样的?
回答：在许多方面与传统的方式截然不同。
本文的目的是描述二者之间有多大的不同。
2.对虚拟空间的初步审视
允许我从对虚拟空间的初步审视开始论述——正如你们所了解的，虚拟学习空间完全不同于真实的学习空间。目前，通常的学习场所被限定为坐在一个工作站前并一直看着它。这表明其中隐藏着一个无限广阔的、深不可则的，超越我们所熟悉的学习场所的领域，而且它能够包围整个世界。这种令人产生奇怪感觉的力量，可以在新闻记者所写的描绘这一领域的文章中看到。他们报导关于一个“无形的世界”、一个“奇妙的计算机世界”、“电子宇宙”、“数字化新领域”、“尚未开垦的大陆”、“电子的”或“非物质的现实世界”(Der Spiegel 1996, 66-67)。“因特网星系”这种表达也能够被看到。面对这个广阔领域，计算机甚至将做到无所不能(Kleinschroth 1996,2)。
所有这些形象表达和暗示都清楚地说明了虚拟学习空间与真实学习空间有极大的不同。教育从传统的学习场所向想象的学习空间的变化所产生的结果经常被忽略、忽视或低估，特别是被那些热中于推动信息通讯技术巨大进步的人们。这是谈关于更近地审视由计算机支持的学习中的空间联系的原因。
3.传统的、真实的学习空间的普遍特征
我们首先将看到那些为了教与学所构想、设计和装备的实有的房子。例如，报告厅、研究班讨论室、实验室、教室。所有这些都被固定在一个永久的位置，比较受限制和封闭，而且得安装一些实用的设备和工具。它们有一个历史。它们组成那些为我们所熟悉的学习环境，在这一学习环境中，平均每一个欧洲人大约花费掉他或她一生中的10，000小时，对哪些接受继续教育的欧洲人来说，得花费掉20，000小时(Flechsig ed al 1983,4)。
这些装备过的固定的空间有哪些相应的特征呢?根据奥托·弗雷德里希·鲍诺(Otto Friedrich Bollnow 1984,17)的分析，有关这个问题阐释如下：
·有一个中心观点，即人们能看见这个空间。
·有一个人们直立的姿势所提供的垂直轴。
·这种空间是三维的。
·在这个空间里装备了真实的、而且有质的不同的物体，它们之间的关系作为一种内容结构提供给这一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人们相互间的距离是不同的，因他们的相互作用而产生影响。
·这个空间能够支持或约束发生在它内部的行动。
·这种空间作为一种“内部空间”被体验，是相对于“外部空间”而言的( Grossklaus 1997,103)。
·这种空间的价值不是不依赖他物所独立存在的，在这种我们所经历的空间中，每一个地方对于人们都有意义，如果没有人们去体验，这种空间将不存在。
4.生态生理学方面
这些空间有多大程度是与教育相关联的?对于理解我们所经历过的学习空间的影响，回答这个问题是必要的。通常认为这是人与其所处环境之间关系的特殊事例。
这个问题曾被生态心理学家和心理物理学家探索过。他们的理论指出：学习空间与发生在其内部的行为相互作用，根据认识心理学和心理物理学，我们知道，实际上，学生们确实接受了这种真实学习空间的刺激，不仅仅通过眼睛，也通过他们所有的感觉。从而产生了感情、联想和态度。然而这些不能解决学生和教师之间的单向交流问题，实际上，他们之间是交互的过程。交互过程将学生和教师的需要、期望、利益和体验融合在一起。“处在某一环境中的个体对于环境的认识与其在环境中的行为是密切相关的”(Kraft-Dittmar 1987，8)。
5.文化历史的阐释
当学和教发生在上文提及的一个真实教学空间中时，初看这并无奇特之处，因为这都是我们所经历过的东西。然而，假如我们分析这些情况，就会发现某些过去习惯中所具有的，但今天很少有人能意识到的特征。例如，一个特别的场所专门提供给特别行为，并且这种特殊行为要发生在特定时间且带有一定程度的规律性，在一些学习场所必须穿一套特定的制服。这些特征可以引起一些带有宗教起源色彩的仪式的回忆，在这种仪式当中，场所、时间和行为是相互联系的。学和教是全世界都从事的活动，同时可被提高到更加广范的经验结构之上。学和教可能是建立在无意识基础之上的，但同时也是根深蒂固的行为模式，这一点不仅体现在学生身上，也体现在教师身上。他们的仪式将其固定性和永久性引导到发生在教学空间里的行为中去。
事实上，教和学确实有其神圣的起源，他们是历史发展的结果，我们应该牢记这一点。
6.一种认识上的冲击
为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一切?因为我想提高你们的警惕：当我们进入虚拟学习空间领域时，传统学习中的所有实用特征都会失去。
7.虚拟空间１：独有的特征
在监控屏幕后所看到的无边无际、不确定、不可思议及“空无一物”可能是这个空间留给观察者的最大印象。它让人联想到“浓雾”、“无尽的天空”，有时也会想到“黑洞”。当试图用一些暗喻来描述这一空间时，虚拟大学的创建者们使用了“沙漠”(Hoyer 1998a,4)和“太空”(Kaderali 1998,6)。这些图片正说明了我们目前所处的空间超越了以前的学习场所，且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在以前的学习场所所能获得的学习体验。(下面图表1和图表2)
这种虚拟学习空间在许多方面还有其他一些特征，下面列出的这些已经被确证的特征表明了它与真实的学习空间的不同：
·它们的学习场所不是固定的，因此能够改变，有时甚至突然改变。
·它们不是用墙包围的，而是开放的、无限的。
·因为文本、图片、影像所具有的快速变化的性质，观看者作为空间中心角色的功能被减少和减弱了。
·没有垂直轴。水平位置占据主导是因为比较大的浓缩的文本和图像具有直线性，但更主要的是因为视轴和观测轴占据着牢固的主导地位。
·两维取代了过去所经历的三维，除此之外，三维图像被模仿以使这一切变得真切。
·组成这个空间的物体和人不是真实的，而是虚拟的。
·被显示的或以符号象征的人们之间的距离不是持久不变的，而是相对不稳定的、多变的、波动的，这些对他们之间关系的质量和解释没有影响。例如，在虚拟空间中没有“优先位置”。
·不再有“里面”和“外面”的对立。
·空间中的事物更显示出“中性的价值”，因此，它们同真实空间相比较不再有任何经验性特质。空间位置的重大意义只能在历史中寻求。
8.虚拟空间Ⅱ：总体特征
①由于虚拟空间的不可比拟的重要性，它的潜在的无限性必须被强调。
②假如屏幕不能为构造学习空间提供任何指示符号，就会产生分散的带有极大模糊性(很难理解的)概念。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空的、乳白色的屏幕。
③正如真实的房间一样，虚拟学习环境中的“房间”是空的、抽象的，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些虚拟的人和物体才能帮助学生们构建空间结构，然而，这种结构与真实房间是不同的。
④这个虚拟的空间大大地缩短了学生和教师间以及学生与学生之间的距离。而且能够在“实物失去的时候使精神内涵呈现”(Kleinschroth 1996,237)。
⑤学习空间这一术语的选择对上面所提及的内容是有意义的。这一暗喻的使用是为了清楚地表明目前发生在教与学中的没有实物载体和缺少结构这种令人不安的现象。
9.一个根本的教学问题
我们已经看到了真实和虚拟的学习空间是两个不同的、分离的和独立的东西。我们强迫问我们自己：
·使这种新的学习空间达到学习的目的与老的空间采取的是相同的办法吗?
·一个新的调整以后，这个空间还以相似的方式被使用吗?
·是否应开发一种新的方法，其目的是开发、使用新的，超出我们想象的可能性。我认为只有第三种选择是恰当的。
10.面对技术的冲击
对于数字化信息和通讯技术的适应现在已变得十分必要，远程教育学在发展中正面临着史无前例的技术冲击，在这种形势下，应提前做好所有的教学改革准备。这不仅仅是单独的技术革新，而是目前一系列的发展已结合在一起且在加剧：第一，具有瞬间贮存和提供信息，或能提供交互式的学习程序等便利功能的个人电脑(PC)的未来发展。第二，先进的声频、视频技术和更高效的电缆的提供使远程通信有了改进。第三，多媒体技术的发展不仅彻底改变了因计算机的使用而产生的多功能程序的制作，而且改变了程序的演示。第四，更大的、范围更广的数据库以及它们同全球计算机网络的联系的发展。我们能够处理这一连串令人激动的技术进步吗?这对远程教育中的教和学意味着或将意味着什么?
11.以技术为基础的十个虚拟空间的功能
下面这些是计算机科学和通信理论方面的专家观点：
呈现；
信息的获得；
沟通；
协作；
探索文档；
多媒体电子语言程序；
模拟；
虚拟的现实。
12.引起误导的作法
①新瓶装旧酒
②对解释性教学抱乐观态度
③传送
13、要求的和可取的方式
l 使一些教学空间联合成一体；
l 你的学习过程中加入新的学习空间的典型学习行为；
l 利用新机会前所未有的优点发展自主的学习。
14、给教育学带来转变的可能性
计算机、多媒体和网络技术的加入和合并使新的机遇产生。这些技术本身是建立在用于通讯、传播、展示、研究、访问、分析、贮存、虚拟的现实和管理的特殊技术基础之上的。它们组合在一起成为以前未见过的不同结构的高效联合体。在虚拟空间中，它们能够产生下列新的教与学的活动。
l 信息呈现领域：传统上认为学习是教学的结果，教学必须提供给学生，且带有“规范性”和“传授性”，结果，大多数教师将其视为他们的主要任务。因此，所有的提供、呈现、表演和说明都成为基本的教育模式，这一模式构成了教与学活动的单一性特征。数字化学习环境可能被看成是一种非常有效的设想、运用、完善这些功能的中介。
l 信息获取领域：有服务器和搜索引掣的帮助，计算机信息能在内部、外部数据库中，在网页或网址上，在电子图书馆、电子辞典和电子杂志中寻找，以便发现和使用。这些全球共享的信息资源是很容易被学生掌握的。
l 沟通领域：E-mail和可视连接不仅意味着教师和学生之间的交流讨论，也包括了外界人和陌生人，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能寻找到并保持联系，根据各自的水平，进行简单闲谈以致学术交流。
l 协作领域：因为有了上文所提到的沟通的帮助，从科研项目的合作到自我组织的教研组的合作等一系列合作计划、发展和评估的重形式在任何地点同时地、不断地的进行在这里成为可能。
l 探索领域：在超文本系统中，周游、浏览导致了基于自己兴趣和喜好的探索性学习，从而准备和促进了“自主学习”。
l 文档编制领域：个人电脑在贮存和寻找信息方面无可比拟的高效率能减轻老师和学生等的记忆压力。对于与主题相关的能很容易成为学习过程的一部分的信息有系统的保存和安排是很必要的。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精巧的文档管理能得到发展，个人知识作为一种客观存在在人的整个一生中能够不断改变和持续发展。
l 多媒体领域：因为有了各种演示模式的合并与联合，教学成果能够以一种特别令人信服的方式呈现和传播。教学内容能象现实中一样集中地传授给一群学习者。这种演示模式包括：教科书、二维或三维图形显式、像素，甚至视频、声频以及二维或三维的动画片。
l 电子语言程序领域：能够熟练掌握编辑信息、访问信息、传送信息、处理信息、信息分类、贮存信息、连接和输出信息等方面技巧的学生能够在界面中创建一个文件，很清楚地为其编排格式并组织它们，他们的学习从中获益匪浅。阅读思考和写作之间的联系变得重要，这就创造了一种特殊的学习方式，在这种方式中他们的活动是集中和联合的，与真实学习空间中的有极大不同。另外有关查找的演示和散播被大大简化了。
l 模拟领域：学生们被放到能够接触模拟现实的地方。如果这些过程被观察甚至控制的话是很有益处的。例如，管理科学或宏观经济趋势或科学试验或在虚拟实验室中的真实试验（Hoyer 1998b）。学生不得不去参观和访问的空间也被模拟了。大多数计算机游戏的进行也带有模拟性，这使游戏者能体验新的空间。虚拟的博物馆和虚拟的光观游览开展也具有与其相似的效果。
l 虚拟现实领域：在三维模拟空间和虚拟现实的横向版面，学生们能同三维的物体和人物进行交互式的交流，甚至可以在这些空间移动或观察。沉浸在虚拟空间中的学生的注意力能够被所给的指示符号吸引，从而加强和保护了对真实世界的注意力转移。学习程序设计的相互影响变得更直接、更集中，因为他们的行为被直接转换成数据，而且操作的结果可直接在三维的学习空间体验，通过这种体验，复杂抽象的事物更容易被接受。在空间中思考的习惯通过这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方式是令人满意的，其中特殊的“知识空间”和“信息版面”被建立（Ａlsdorf&Bannwart 1997,442）。许多学习者将发现它的优点，尤其是如果他们能够在这些空间中用在真实空间中一样的方法应用、尝试和加强他们的知识和技能。例如，飞行员和火车司机的培训或有关人体手术技术的学习和练习。学生们有学习室，仅仅被用来模拟紧急情况（突发事件）的学习室，这样，他们通常不害怕产生错误的结果。
我们能够看到因以科技为基础导致的特殊教育行为与我们不得不屈服的教育行为是多么的不同。如果我们想总结数字化学习环境中的教与学的状况在何处背离了传统的教与学，下面６个在传统学习中没有建立的活动领域将被首先提及：
１５、十个新的学习空间
革新的教育活动与其各自技术基础的亲密关系使为构建的虚拟学习空间提供不同的名称似乎变得更为显而易见。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是适宜的，因为事实上我们正在操作的空间有必要相互分离，即：
指令空间、信息空间、交流空间、协作空间、探索空间、文档空间、多媒体空间、语言程序空间、显示和模拟空间以及虚拟现实空间。
当然，需要重复说明的是，这些空间不是实际存在的，对于学生来说“真实的”仅仅是作为界面的显示屏这一数字化学习环境，虚拟空间仅仅是创造出来的，这一点已经说过，这个想象的屏幕后的空无一物的空间被制造成是用于演戏的想象剧场的，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剧场是为了教育活动。
我们不满意于屏幕上的物体及符号，但我们可以在它们的空间维度上想象这些行为，尽管我们的清晰度是能变化的。在这一点上，因学生的不同，它也不同。
１６、新的学习行为
·通过Ｅ－mail或多媒体同研究小组的学生交换信息；
·从一大堆数据中查找能够解决一个问题的信息；
·在虚拟讨论会上同其他几个学生解决一个难题并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新知识；
·在一个广阔的超文本中周游以找到个自的可定义和修改的入口和路径，以满足他们的学习要求和学习热情；
·在一个学习科目中为一个主题编辑文本文件夹和集合、声音和图片的文档；
·以要求的生动形象的表现形式呈现和公布他们的学习结果；
·用专业的多媒体呈现方式研究学习内容，包括动画、模拟一个实验程序段。例如，用贮存在CD-ROMs中的视频程序访问巴黎的一个区，或者通过对马德里高级住宅区林荫大道的收集而获得启发；建筑系学生们通过这种虚拟现实的创造去体验一栋房子的设计方案中各个房间的设计效果，或者医学系学生用这种方式进行一次人体内部结构的考察。
１７、六种特别的学习行为
与我们的传统观点截然不同
通过寻找信息的学习；
通过扩大和加强交流的学习；
通过分工协作的学习；
通过文档的学习；
通过探索的学习；
通过再现的学习。
１８、通过寻找信息的学习
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能够协助构建起初扩散的，分散的学习空间中的行为是什么？哪一种空间必须被发现用来析取和处理信息，在这个空间中怎样移动？关于这一点，有几种可能性。学生们可以检查他们的硬盘和软盘，看一看已经被贮存起来的材料是否适合于帮助他们想达到学习目标。他们能够发现是否电子杂志、电子书籍、电子辞典以及电子图书馆对他们的研究项目有所帮助。他们能够浏览已出版的书籍的电子目录，进入数据库以及合适的搜索引掣、检查邮箱表或新闻组，通过E-mail发送一些问题给一个专家并且要求数字化学习程序并在其中搜寻相关的信息（信息空间、交流空间）。
对此怀疑的人可能会说：查找文献并不是特殊的新事物，因为它是传统学习方式中的固定的组成部分。原则上讲，这种说法可能是正确的，但二者之间的最大不同被忽略了。这种数字化信息空间是这样具有广阔性、纵深性及多功能性，在图书馆中这种最集中的查寻是做不到的。目前，在许多学科这种国际化是极其重要的，并且在其他领域也将变得更加重要。无论白天和黑夜，它都可以使用，使用者也不必走路或搬运。如果技术没有失效，信息会以惊人的速度被获得。基本上说，我们要求的所有信息都可以顺手拈来。
我们不应该低估这些行为并认为它们仅仅扮演了为一个课题作准备工作的角色。事实上，它们一直伴随以后的工作并最终成为自主学习的一个基本的部分，更确切地说这是学术研究。特定的态度、策略和工作方法应被要求，且必须被要求成为研究的预备形式。对大量信息的持久的且具前瞻性和探索性的分类一定要成为学生的第二天性。事实上，这些行为本身可以被解释为一个学习程序。首先，学生们已经找到的信息及他们尚未找到的信息能直接被理解和消化（有意外发现的效果）；第二，在学生们的学习目的、有计划的选择及策略的应用方面的信息比较评估是一个要求较高的认识过程。这里的核心问题是送中性的信息进入学生自己的工作和学习环境，同时在特定的社会环境及地点或时间里组织它们，以便这些信息能马上转化成知识。因此，认识总是伴随着变化的，其中围绕其他事物，所谓偏爱、优先权及选择尺度必须变得平衡。
如果我们独立地将研究者的工作模式看作一种目的是为了自我学习的模式，能够围绕信息室移动的最大意义立即变得很清晰。（Peters 1997,301）
１９、通过加强交流的学习
对话、讨论、演说和书面的信息交换，就其本身而论当然不是革新。实际上，它们是众多学术和教育领域的学与教的传统组成部分，都越来越被呈现式的教、说与写的优势推向一边。然而，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的交流空间里，它们自身提供了一些令人关注的实现机会，这些机会易于利用且不费大的代价。与传统的学习场所相反，在网络的帮助下，同交流伙伴就技术而言的联系，在任意时间、地点被提供。在网上工作成为一种重要的学习活动。以下形式已被开发：电子邮件、电子布告栏、新闻报道目录、计算机会议及多用领域。装有附加设备的声0频会议、声音图像会议和视频会议能够并行提供，例如，已能被看到的加拿大北部项目（Canadia Project North）。（Peters 1997,301）
２０、新的社会结构
同时，虚拟学习空间通过各种特殊的社会组织的方式被构建。在面对面教学中，由于空间、时间联系的不易变动，因而学习小组的社会结构在传统上是相对固定的，但在因特网的学习中，却能轻易且经常性地改变。因此，在虚拟学习空间中的一些格局成为可能，正如Morten Flate Paulsen(1997,121)如下所安排与选定的：
一个人同另一个人互相交流（范例：e-mail）
一个人同其他一些人相互交流（范例：布告栏）
一些人同另外一些人的交流（范例：虚拟会议）
在这里，教育学家必须提出的关键性问题是：如果以上提出的交流行为是非常可行的，并且在不间断并同时在极短的时间内一连串地发生，那么学习进程该如何发展？这个问题也引发其他一些问题。哪些学习功能是和三种社会结构以及相应学习活动相一致？老师和学生肯定能掌握三种交流形式吗？定向模式必须被提供吗？这些探索性问题的解决为在虚拟学习空间中的交流行为的教育理论铺平道路。
以上提到的所有形式都使在数字花学习环境中的学生不再感到孤独（尽管实际上他们通常是孤独的）实际上，他们应该随时确信自己同其他学生、辅导老师和教师保持联系。在这个语境中，“连通性”已经成为一个关键的教育术语。这里所讨论的革新已远远超出传统学习中的交流形式，能够进行数字化学习的教育结构的重要性必须被极大的观注。
２１、分散性的合作学习
·协作领域：在上文所提到的交流的帮助下，一系列合作计划、从任何地点同时的不间断地，从课题项目的合作到自我组织教学小组的合作的发展和评估的重要形式成为可能。
２２、通过文档的学习
个人电脑在贮存和寻找信息方面无可比拟的高效率能减轻老师和学生等的记忆压力。对于与主题相关的能很容易成为学习过程的一部分信息有系统的保存和安排是很必要的。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精巧的文档管理能得到发展，个人知识作为一种客观存在在人的整个一生中能够不断改变和持续发展。
２３、探索学习
超文本工作代表着一种学习方式，这种学习方式介于不自主与自主两种学习之间，而且对于这两种学习方式都有所涉及。这就使它的运作非常灵活。很明显，内容由教师设定和演示的方式总是很精彩，并且以专家的协作工作为代价。如果通过超文本的学习方式在观光游览的意义上被制定，那么学生的外部控制就非常明显。
同时，超文本和超媒体为自我控制学习提供了新的学习空间，其主要原因在于它们的非线性。教学文本不再以通常的线性排列被提供，而由网络的形式产生的相关自备信息部件构成。如果细想一下Michael Joyce(1989, 221)关于超文本表示“从空间而不是从时间穿过”的阐述，那么这个根本性区别就变得十分清楚。在这里，意味着空间是建立在学生面前的。Rainer Kuhlen(1991, 337)是在网络“空间”这一点上来阐述的。在这些空间（超空间）中，学生如果仅以学习必须提供的高水平活动为特征，他们就必须“超前”和“探索”，使用从空间探索而来的术语。他们必须靠自身去决定探索超文本的网络间，获得一种概观，取得和处理印象，为其选择最合适的访问路径并通过这种特殊学习空间（探索空间），最终找到并且沿着他们自己的道路迈进。一系列教学法的和教育的可取的技巧都在这里得到发展和实践。
由于学生能根据自己的兴趣和交往，在沿着自己的方向和因为自己的战略（探索空间）选择学习道路，从而使其在自主学习中获益匪浅。每一个学生理想地采用他或她自己的没有用于其他任何人的学习道路。这使超文本和超媒体成为一种个体化学习方式的有效工具，同时也成为预备学校和正式学校自主学习的有效工具。
这个教育是全新的，因而对许多人而言不同寻常的过程改变了学习行为，甚至更多地改变了教学行为。活动和相当数量的自主是学生需求的。另外，他们必须具有大量的在目前的教育科学中未被描述过的可取的探索技术：周游（没有固定道路的，在任意网点间的移动）；浏览（漫游超文本）；搜寻（通过选择性的查询到数据库）；联络（在定义过的信息单元之间组成新联系）；收集（革新的信息单元扩充成更大的知识单元）（cf. Haack 1997 , 156）。Robert Kleinschroth( 1996, 178)也涉及到标记―――信息单元或说明被标记，为了以后使用，以便将来更易于查找；注释―――学生自己的意见被写在电子“笔记纸”上；编辑―――选择的文本、说明或声音文件被复制并添加到语言处理程序上。对于那些习惯于有目的、表演性的线型教学的人，这是一个惊人的改革。另外，有灵活的、结构性的、上下文相关的学习方面的介绍和研究。学习认识灵活性的机会也必须被强调。这三种特质目前得自于认知心理学的发现。（Tergan 1997,129）
如果学生缺乏经验和常规，那么被一再强调的在超文体中自主学习的缺点首先在就会显示出来。
２４、通过再现的学习
传统上，在学习过程中的教与学通常在口头、书面、试卷、测验、笔记、论文、报告和文章中重复，当学生写出他们所学的东西，再次系统地阐述一个问题，为一个他们已找到讨论过程的答案列出新的原因，或为其他人解释复杂的研究成果时，他们是在创造一种成果，而成果是由学习带来的。从教学法的观点来看，这些或许是重复、训练、应用活动。同时，再现已经学过的内容也能够导致创造性思想，能够把一个现有答案转变成问题或转变成超验性认识。
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这些教学活动相当于为学生和其他人再次系统地阐述他们学过的内容，后者是靠语言处理系统，包括特殊图像、再现程序和多媒体（呈现空间、语言处理空间、多媒体空间）完成的。这种活动提供了许多新机会。多媒体的多种形态尤其应被强调。这在Paul Klimsa（1997，8）看来是同时通过几个传感通道的、并行的、交互的信息吸收是可行能的。
对于自主学习的学生而言，再现学习为常规性学习增加了上文我们所提及的教学效果。这一点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同样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同时，它们的教学作用改变了。我们不再把对已学过内容的呈现视为学习过程的结束，而应看作是一个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Nicola Doring(1997,324)已提供了一些相反例子。要领会和理解一个问题，“明晰的知识结构”的呈现能够很有帮助，“这对我们显然是可行的，并且为其他人所理解和接受”。当解决问题时，应该致力于“一种与我们自身认为的结构的重组相互作用的可利用信息的组成和重组的再现”。当学生把要想象和模仿时，他们一定要弄明白他们自己的有关再现事物的想法，一定要具体地以一种模式来实现。这些再现不仅鼓励了学习，而且带来了新的知识，它们也证实了学习已取得的成功，而且这对产生学习的积极性也有影响。如果产品是一篇论文，一段文章，一个网址，一个过帐记录甚至一条信息，再现内容在数字化学习环境就具有了特殊重要性，在那种环境中，它可以被接受，如果必要，可以由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学习小组，几个成员甚至由任何一个人来进行。因此，不仅仅为将被废弃的事物而工作的机会增多了。再现我们所学成为一种交流的、合作的手段。如果所有成员把他们所想和所做的都告诉其他人，以便在中心数据库中的“一般性知识”能在任何时候被使用，那么，共同在一个“知识建构社会”（Scardemelia&Bereiter 1992）中，共同探索学习的成功就不仅仅是可能了。
相应地，自主学习的学生作为必须总是思考再现他们所学的内容这样一群人，在其中锻炼自己，通过进入文本，复合它们，为它们设计令人信服的图像，制成图表并设计模仿而获得特殊技能。他们的确只是较被动地吸取信息，但他们用来工作它同在并再现他们工作的结果。它们用数字化学习环境提供的所有技术方面的技巧来做这项工作。软件仅代表它们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维，数码被转变为彩色图表，在三维网络和图表表面以及有生命的数字模式中，一堆被显现复杂的事发展为模拟程序。
然而，事实和学习结果的易于直观化如果首先不是用来完成教育目标而是自身变成一种目的，那么这种直观化的危险就会经常出现。不管有选择性的呈现是否具有教育性的“附加价值”（Kuhlen 1991, 212），这个问题必须被正视。
不管获得知识的再现模式和功能的革新性质是否正确，仍不乏明显的关于教学法的尝试。结构性的交流（Hodgson 1974, Egan 1976）在这里必须被提及。这是一个有关自我教育的认识方式（Romiszowski 1986,181），它是建立在认知心量学和现场理论发现基础上的。
25、结论
你将会看到10个新的学习空间中的大多数专门给予了自主、自制学习，而没有太多地给予解释性教学和接受性学习。当我们已学会运用新的学习空间和技术性手段时，我们大概能够促进这类学习。然后学生自己将定下学习目标，搜求所需要的信息，通过与教师、指导老师或同学的讨论，与其他分散学生的合作，探索超文本并再现他们的知识给其他人，使这些信息转化为知识。
（温泽远译）
